卷帘人

皎皎白驹,在彼空谷。生刍一束,其人如玉。

每次回老家心里总有点不是滋味

老家已经没什么人住啦,除了祖坟还在那里

我们这里上年坟,也不是那么严苛规定某一天,一般是初二,不过年里头都可以

我总想起来小时候过年前奶奶家的院子,一大家子忙忙碌碌,不能更好吃的冻骨,比起蛋饺我更爱的蛋皮(三叔说摊蛋皮的工具还在,可是现在要去哪里做呢?),还有每顿饭太太都用大铁锅给炕出来的锅巴,我不知道多少人吃过那种土锅做的锅巴,总之就是没办法用语言形容的好吃

天气好的时候会在院子里支麻将桌,如今我妈妈连麻将怎么打都快忘了

那是我记忆里的年,可是太太和奶奶都走了六七年了

如今我们一大家子都好好的,姐姐上了研究生,我在读大学,大弟弟今年高考,小弟弟马上要文理分科了。我们在各自轨道上走得都很好,可是没了她们俩,总觉得没那么像家了。我以前最喜欢回去,一放假就总想回去,可现在即使过了这么些年,依然有点抗拒

不过日子总是越过越好的,有这样的感受就觉得她们毕竟没有真的离开我们

马上初六啦

要继续怀挺呀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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